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溢出几声气若游丝的“慧景……”,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染血的狐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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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辑踉跄回府时,月已西沉。
府门前,普蛮拢着狐裘静立,见他归来立即迎上前:“何大人……”
话音未落,她已瞧见他衣襟上的血迹和死水般的眼睛。
“怎么弄成这样?”她执帕欲拭他额角冷汗。
何辑木然避开:“公主请回吧!”
“我知你心里难受。”她轻叹,而后压低声音,“其实那日我瞧见长公主从华清宫院落出来……”
何辑抬头,视线落到她脸上。
普蛮立即掩唇:“我多嘴了。”她说着将暖炉塞进他冰凉的手,“只是心疼你被蒙在鼓里。”
“对了。”她好似又想起什么,“我前些日子曾听见婢女议论王爷购买回北魏的女子衣物,怕是……”话到一半又慌忙住口,“天色已晚,大人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夜风吹起她的裙角,何辑盯着地上滴落的血痕,陡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似乎从未看清过刘楚玉,一直以来,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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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这一病,便是整整一日两夜。
太医们轮番守在她榻前,银针扎遍十指穴位,却始终唤不醒她。
弦月换了一盆又一盆的冰水,拧干的帕子刚搭上额头,转眼就被高热蒸得滚烫。
“殿下……”弦月第无数次轻唤,却只换来一声模糊的呓语。
“慧景……”
那气若游丝的呼唤,让满屋宫人齐齐垂首。
在混沌的梦境里,她不断重复着:朱雀大街何辑说“纳妾”时戏谑的眉眼;宫宴上他不断浸血的手;最后是那个月夜,他站在马车外越来越远的背影。
第二日黄昏,她终于睁开眼。
窗外暮鼓正敲到第七下,距离北魏使团启程,只剩半日了。
“弦月,”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何府那边?”
弦月捧着药碗的手一颤,汤药险些洒出:“回殿下,何大人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低头搅动药匙。
“但说无妨。”
“正在筹备大婚之事。”
“哦?”刘楚玉勉强支起身子,锦被从肩头滑落,“何等排场?”
“按、按皇室礼仪操办。”弦月声音越来越低,“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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