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她不能倒,至少不能在刘彧面前示弱。
——既然他要她生不如死,那她便让他看看,什么叫“死而不僵”!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刘楚玉的视线已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她强撑着又饮下一杯酒,却在放下酒杯的瞬间,指尖一颤,瓷杯“啪”地一声摔碎在地。
满殿寂静。
刘彧故作关切:“阿玉可是身体不适?”
刘楚玉缓缓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妨,只是……手滑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整个人向前栽去……
何辑瞬间起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体滚烫如火,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可那双眼睛却仍死死盯着刘彧,仿佛在说:
……你看,我还没死。
……这场戏,还没完。
刘彧脸上的笑意终于僵住。
七日后
建康的雪,下得罕见,也下得冷彻骨髓。
何辑端着药碗推开寝殿门时,刘楚玉正倚在窗边看雪。
她只穿着单薄的素纱寝衣,乌发未绾,被穿堂风撩起几缕发丝,衬得脖颈上未消的红疹愈发刺目。
“不要命了?”何辑将狐裘披在她肩上,指尖擦过她后颈尚未消退的红疹。
她肌肤冰凉,却在他触碰时微微一颤,轻声道:“你说……刘彧此刻,是不是也在看这场雪?”
何辑静默须臾,从身后环住她。
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单薄的脊背,呼吸拂过她耳畔:“他看的不是雪,是江山。”
“那……”她转身,指尖抚上他的下颌,眼底映着雪光,“我们让他亲眼看着这片江山,一寸寸化为血泥,可好?”
“好。”何辑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低沉如誓,“只要阿玉想要,臣便亲手将这山送给阿玉。”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将冻得通红的手塞进他衣襟,贴着他心口取暖。
何辑呼吸骤然一窒,喉结滚动间,听见她带着鼻音轻哼:“暖一暖。”
她指尖像冰锥子,却偏偏要往他最滚烫的心口贴。
他索性将人整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臣有更好的法子替殿下取暖。”
锦帐落下时,药碗被打翻在案几上。
刘楚玉被他压在衾被间,嗅到他衣领沾染的梅香,有点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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