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
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
历经诸多事,她早已非昔日的刘楚玉,如今她稍有差池,便会坠入无底深渊。
“你说不知?哈哈……”
她觉得好笑,她走得每一步,似乎陷入一个巨大棋局。
“冷刃,”她冷笑一声,“不,或许我该叫你'玄鸦'?还是……刘子业最忠诚的鹰犬?”
雨水顺着窗户的缝隙渗入,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洼。
冷刃,或者说这个顶着冷刃面容的男人,沉默地站在阴影里,肩上的伤口仍在渗血。
“殿下不信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锐利,“就像您从来不信陛下?”
“刘子业?”刘楚玉猛地站起身,袖中的匕首已然出鞘,“你提他干嘛?那个疯子若是真如你所说这般算无遗策,又怎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你们的好计谋又怎能落空?”
所有人都拿她当傻子,耍得团团转,甚至她身侧从未有一个可信之人。
烛火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壁上。
“你走吧!本宫不想再见你。”
“殿下……”
五日后
秋雨如丝,带着浸骨的凉意飘落。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中,青石板路上积着浅浅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
刘楚玉身披素色斗篷,身后紧跟着何辑、弦月,以及始终沉默如影的砚清。
四人的马蹄声沉稳而有力,踏碎满地雨洼,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
街道两旁,百姓们面容肃穆,目光却如炬,静静地站在两侧。他们的衣衫被细雨湿透,却没有一人挪动脚步。
有人紧攥着早已冰冷的馒头,是准备送给刘楚玉路上充饥的;有人怀中抱着新做的披风,可到了嘴边的话,最终都化为了默默的凝视。
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不舍,回想起曾经对刘楚玉的误解与冷漠,如今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亏欠。
长街尽头,吴喜身披的玄铁战甲闪烁着寒光,雨水沿着头盔的凤翅纹章流淌而下。
他死死地盯着刘楚玉,喉结滚动,想要说的道歉、解释在舌尖反复缠绕,却始终无法化作言语。
记忆中那个在叛军围困时孤身奋战的身影,与眼前披着斗篷的单薄轮廓渐渐重合,曾经他背弃的信任,此刻如泰山般沉重,压得他几乎窒息。
刘楚玉的马徐徐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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