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德的身份有云泥之别,黎仕德现在对她百般迁就、万般追求、掏心掏肺,她再不接受,就不识抬举了,更何况,她还身陷贫穷和绝症中,哪来的底气拒绝黎仕德?
但她就不,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坚持。
黎暮泽曾经也恨林清,那次见面之后,他对林清释然了,她和他的母亲都是被黎仕德辜负的可怜人。
他们离开疗养院前,芮宁去了一趟洗手间,林清不知为何突然对黎暮泽说:“芮宁很好,对他好一点,不要走你父亲的老路。”
黎暮泽没说话,没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不以为然。
林清脱口而出:“你们以后肯定会离婚。”
黎暮泽惊讶地抬眼,依然没说话。
“你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没有穷过,所以不知道当一个下位者爱上一个上位者,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如果连爱都不对等,那就更卑微了,我懂芮宁的心情,当初我追你父亲时也是那样自卑敏感,时常因期待落空感到刺痛,你太骄傲了,那种痛不切实落到你身上,你永远无法理解芮宁,他不可能永远等着你,而你必然要在他失望离开后才能真正理解他,所以你们离婚是必然的。”
日头明明不大,黎暮泽却觉得心慌气促,手心里都是汗,他原本是站着的,现在不得不坐在台阶上,平复不断涌起的呕吐欲。
他抬头的时候额发都汗湿了,林清怜悯地望着他。
黎暮泽问:“你还会原谅黎仕德吗?”
林清:“你是想问芮宁会不会原谅你吧?他跟我不一样,他心挺软的,不过心软的人一旦下定决心离开一个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黎暮泽无语:“你说了等于没说。”
林清哈哈大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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