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下驶上了另外一条道,“你要是早点回来的话……”
严奂想,也许他本来有这个机会的。过年在北京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怎么听她说话,再之后,就没有机会了。现在想起来,她最后跟自己说的话,就是让他等等。
可他没等。
严奂的手插在口袋里,低垂着头,安静了半天,才说:“没什么,都是命。”
他命不好,他妈妈的命更不好。在死亡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她,没法爱她,忘记不了她从前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这里面也许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可是严奂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他很不喜欢医院。
不喜欢医生的口罩和白大褂,也不喜欢医院里面那种消毒水味儿。冬子倒是熟悉,带着他去了住院部,跟前面的几个值班护士打了招呼。
几个小护士坐在那儿,都盯着严奂看。
“病人家属,她儿子。”冬子说。
一个护士道:“哎,终于来了。”
她语气里好像有一点惋惜的意思,又好像没有,严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敏感了。她带着严奂走到里面的一间病房,推开门,冬子在严奂背后小声说:“你还好吗?”
“我还好。”严奂顿了顿,说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了病房,他看见那个女人就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这几天。”护士说,“家属要做好准备。”
冬子道:“严奂,那我出去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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