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小的亲密,严奂还只在童年时期短暂地感受过一点。那时候他在上小学,有过一个最好的朋友。那朋友是个傻乎乎的小胖子,身上有一股严奂难以忘记的奶味。
严奂记得他在睡午觉,小胖子也是这样,悄悄地在自己口袋里放过一颗牛奶糖。
谢修南没有再喊过他哥,他对严奂的称呼不知不觉地停留在了最正式的本名上。严奂有点好奇,不知道谢修南的爱到底是何种方式。
他想着想着,眼皮开始不断变沉。
等到严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靠在了谢修南的肩膀上。
火车进了隧道,严奂透过玻璃看见谢修南又在低头画他的画。
严奂迅速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严奂和谢修南几乎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他们选择去一些小城,消费不高,只用很少的钱就能活下来。但是严奂总是厌倦的很快,所以他们只待一两天就走。
严奂在火车上写他的日记,谢修南则买了一本《国家地理》杂志。
“看。”谢修南已经把这本杂志看过许多遍了,但是却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云南。”
“昆明,大理,丽江,西双版纳……”谢修南嘴里念着地名,时不时地给严奂看插图。
“好看。”严奂回答的相当敷衍。
谢修南说:“你有没有去过那里?”
严奂回过头来,想了想,说:“去过几次吧,不过没待很久。”
谢修南有点儿向往地说:“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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