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严奂是个神经病。
他们开车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面对着严奂这个神经病也能淡然处之。再说他身上的酒味不说传个十里远,八里远总是有的,何必跟他计较。
末班车也没什么人,就前排爱心专座那儿坐了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后面坐了对情侣,再也没别人了。老爷子掀起眼皮,有些不屑地看了严奂一眼。
严奂知道,他绝对是那种老人家不喜欢的类型,吊儿郎当,不着边际,不务正业的小年轻。
车上没一人理他,严奂只好摸摸鼻子,颇为尴尬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喜欢坐车,他也坐过很多车。
每到一个地方,严奂总是会在超市换一把硬币,然后在路边上随便跳上一辆陌生的公交车。坐到终点站,然后再重头坐回来。偶尔窗外有什么吸引他的景色,他才会中途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