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2章 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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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汉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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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只将死亡和悲痛送给敌人的努尔哈赤，今次也尝到了自己亲人被杀害的苦。阿敏的尸体就放在他的御座之下，用一张草席裹着。尊贵的大金国镶蓝旗主面容灰败，躯体僵硬，已是枯尸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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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的福晋和子嗣都在殿内大哭，大金国的大臣，贝勒，贝子都在两旁发愣。有人偷偷看着御座之上的努尔哈赤，只见这位国主直楞楞的看着殿外，两眼无神，双目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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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跪在阿敏的尸首旁，痛声哭泣，例数自己的罪过，请求责罚。当他谈到自己弟弟德格勒死在战场上连尸首都没收回来，德格勒的生母富察氏当场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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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努尔哈赤起家以来，几十年不停的战事也死了不少人。可这次死的是他真正的嫡系子孙。还是大金国势最强的时候，在数万人厮杀的战场上，主帅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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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努尔哈赤在御座上开口了，“你们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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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人听到这声音，无不惊悚。努尔哈赤的声音一向颇具威严，稳定从容。可这次他明明语气平淡，可一开口却沙哑老态，声音中表达出来的意思和语气完全不一样——殿内回荡着如鬼怪般的声音，让众人心头都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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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恍若不觉，他微微低头向阿巴泰问道：“到底怎么输的？阿敏怎么死的？敌人是怎么来的？把这些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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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抬头跟自己的父汗对视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张阴晦的脸。这张脸原本满面红光，庄重伟岸，可现在却透着起伏的黑气。无数老年斑从脸皮下浮出，一根根淤黑色的血管犹如蚯蚓般鼓起。这一切都在刚刚的半刻钟内完成转变，叫人错愕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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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被自己父汗的变化吓的够呛，却又不敢开口乱讲，只能就着努尔哈赤的询问讲述在喀喇沁部青城之战的过程。他谈到了阿敏如何聚拢蒙古人准备一起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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