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嘴,越想越觉得幸运。
不然应天宗主为何来此,定是来救我性命。
他这般想着,扭头阴沉沉地看着那些怪婴,已然想起了数十种折磨怪婴的法子。
挂在他身上的怪婴瘪开嘴,仿佛预料到了痛苦的未来,大声地恸哭。
鬼修粗粗地喘气,撑起身体,歪歪斜斜地跑近了些,嘶声道:“白宗主!杀了这些怪婴!杀了它们!”
怪婴似乎听到了鬼修的心声,它们齐齐望向白解尘的方向,面孔竟流露出哀求的神色,泛白的双眼滴下暗红的血泪。
“白宗主!我是你要救的人,救——”
白解尘似乎没有看见他。
鬼修还未来得及靠近,头颈与身体无声地分开,等到他回头看去时,见到的是倒在地上的自己的身体,那些怪婴们正扑在他的脖颈处,饥渴地吞咽着漫出的鲜血。
他张了张嘴,双眼直瞪,就这样掉进了雪里。
此时,白解尘才抬眸,看向天际。
天边划过一道剑光,一位应天宗的弟子落在了鬼修的尸体旁,他裹得严严实实,整张脸都埋进白色的裘绒中。
“宗主,四周巡逻过了,没有魇魔的痕迹。”
清徽看了一眼趴在鬼修身上的怪婴们,欲言又止。
“都是一些无辜幼童,”白解尘眼中毫无波澜,语气平淡,“超度了。”
“是。”
清徽应下,手指结印,正欲施法,忽然瞥见宗主摩挲了一下左手的黑色戒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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