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慕中原努力控制着颤声,说道:“明锐,龚姑娘所作所为我自知比不上,但我——”
“先生,请听我一言。”雪明锐打断他,“这一年来我想了又想,到底哪儿不对呢?父亲那年去世,是先生您在我身边鼓励安慰,明锐感激不尽,心里自然也当先生为依靠。我义父年长我近七十岁,我做义父的重孙都不为过。义父从没有一丝指责过我,虽宠我爱我,却不像父子,像是爷孙一般。别人的父亲对孩子都是严爱相互,我却从没体验过,直到先生出现。我曾以为这就是男女之情。可是先生,您见过我不修边幅、毫无仪容、满口胡言的样子吗?我和唯馨在一起就是这样,我可以随心所欲,不用顾忌遮掩。而和您在一起,我从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无状,从没想过为您洗手作羹,更没想过为您生儿育女铺床叠被。这样也算是爱慕吗?先生您想过这些吗?”
慕中原愣住了,他为雪明锐的才貌折服,但日后的那些柴米油盐他却真没想过。他看着雪明锐,突然迷茫了。这样美好的女子本就该和自己琴棋书画的,如果成天间两人说着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琐碎,哪会是什么样?简直不敢想象。难道自己对明锐也不是男女之情?为什么啊?似乎对,似乎又不对,他脑中糊涂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无意道:“万一龚姑娘有了其他人,你岂不孤独终老?”
“那也是我咎由自取。”雪明锐惨然一笑,“先生多保重吧。”说完便丢下一切和陌生女子走了。
慕中原想去阻止,却怎么也张不开嘴迈不开步子,只能失魂落魄地独自回京。虽说他不会因公废私,但那恹恹的神情还是皇帝看出了端倪。
湛凞自然知道为了什么,不过也不点破,只问:“你可知你为官错在哪儿了?”
慕中原怔住,老实道:“回皇上,臣不知。”
“你对朝廷忠心,对百姓宽待,原是该为百官表率。但你驭下不严,致使被奸臣污蔑,可见你失察到何种地步。你是忠臣能臣,却不是智臣。如今朕让你出任工部尚书,是看中你的忠能,但京中人事复杂,你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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