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明锐,你可是我大端第一位女进士,十一岁便金榜题名高中探花,你如此才智怎生遇到情之一字就变成呆头鹅了?”
“公主,”雪明锐突然流下泪来,“臣真不知晓。臣和先生在一起时,先生时而严厉时而温和,费心教导却从不纵容臣。而臣和唯馨在一起时,嬉笑怒骂自在随心。臣谁都不想舍弃,实在不知哪种才是臣心里想携手白头的情义。”
湛滢听明白了,大笑道:“蠢货!这样吧,本宫给你一年时间,等你想明白了,本宫自当为你做主。不过龚唯馨隐居之所是没有圣旨不能进出的,你若选了她,终身也只能隐居一处。对了,本宫再告之一件事,那处地方全是女子,而且圣旨允许女子间可以互相嫁娶。一年之后倘若龚唯馨心系了旁人,你也只能终身在旁干看着吃酸醋了。”见雪明锐还要说什么,她立即狠道:“你既不知道你喜欢谁,那你总该也给慕中原次机会,这才公平嘛,你和慕中原回钜城吧。要再胡闹,本宫让你终身见不到龚唯馨。”
雪明锐是被鱼跃半拽着拖下去的,慕中原紧随告退而去。
湛滢乐不可支,望着即墨广袖道:“咱们打个赌,你说一年之后雪明锐选谁?我赌是龚唯馨。烈女怕缠郎,若慕中原厚着脸皮狠缠着雪明锐,也许能抱得美人归。可他那谦谦君子样,唉,无望啊。”
即墨广袖柔柔一笑,随着她乐了,“我也选龚唯馨。旁观者清,她明显对慕中原是孺慕之情,自己却不知道。”
“真没意思,打赌哪能都一样?”湛滢努努嘴“那你说龚唯馨会不会移情别恋?现在不息谷中可都是些受伤的暗卫,那些人中也不乏有才华的,难免啊。”她得意地大笑。
即墨广袖知道她这小孩心性,“那可未必,唯馨能为明锐付出那么多,岂能在短短一年中变心。”
湛滢笑得畅快,“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时光如梭,一年很快匆匆而过。期间,湛荣谋逆大案牵连甚广,午门外血光冲天,被砍头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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