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逼着儿子做的。母皇明鉴啊。儿子冤枉啊。”
“既被胁迫为何不以死明志?反而还要害朕?”湛凞的轻描淡写让湛荣止住了哭声,呆愣半响,才痴然凄惨道:“天下间哪有母亲让儿子去死的?母皇当我是儿子吗?”
“你当朕是母亲吗?”湛凞笑道:“你在那些反贼面前从不称朕为母皇,只说是皇上,对也不对?”。
“母皇怎么可能知道?”湛荣软坐在地上,苍白的面容好似一抹游魂。但求生的欲望还是强烈到战胜了恐惧,他又泪流道:“不不不,儿子不是,不是对母皇不满,而是,而是,而是对皇后不满。儿子的亲娘不知是谁,养母前皇后又因为皇后逝去,儿子心里怨,连带着对母皇也有些情绪。儿子知道错了,母皇,儿子愿意一生青灯古佛相伴,替我大端祈福。”
“你身边的小太监平实是朕派去的。不光是你,你身边来往的任何人都在朕掌握之中,朕是天子,天威之下谁敢抗命。”湛凞叹息道:“无人知道你亲爹亲娘是谁。你怨恨皇后?真是讽刺啊。当年要不是她非得留下你,朕早就将你弃之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