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的娓娓道来,让湛滢心头一热,不好意思道:“师父也叫我多学学母亲您。我知道,我越是表现无能,他们就越会得意,越会动作频频,便越会出错。女儿心里其实并不担心,看朝中几位重臣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湛荣拉拢,我就知道有您在暗中支持呢。只是每回被您当众责骂,回来后您也不安慰几句,即便演戏,也实在让人膈应。”
“你这不注重名声的性子和我一模一样。当年我父皇曾教导过我,皇帝和老百姓一样都是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凭什么天下之主就能轮到我家?这事咱自己家人知道就好,对百姓对臣子,咱还是得要做天神的。这样一来,名声就是顶要紧的。就拿这次处置马英来说,北狄都亡了,我还在乎什么端北军心不稳?还在乎什么逼迫忠良之后的名声?但你娘劝的对啊,我在天下人心中越是英明神武,越是没有一点瑕疵,越是能证明天授君权的合理,越是能为将来子孙登基为帝挣下一份正统。如今仍是男尊女卑,我不得不考虑这些啊。”湛凞忽而乐了,对女儿挤眉弄眼,“臭丫头,当年我母亲也从没安慰过我一句。当然母亲和你说家史,不是叫你非娶即墨氏,你要是真喜欢那个叫晏安莲的女子,我也随你意,孩子什么的,皇家之中掩人耳目也是轻松。”
湛滢暗暗记下了,面上却撇嘴道:“得了吧,听娘说,当年您也是气不过呢。但凡见过母后之人,对世间所有女子的样貌便不会在意。猛一看此女单就相貌而言,确实不输于娘亲,可惜那份气度却是云泥之别。母亲您放心,孩儿从来不会因为流言而怀疑母皇母后。”
“你这话意有所指啊。”湛凞笑道:“你以前没有因为湛荣的身世而心有郁结?说说看,这次是如何敢直面问母亲血脉之事的?”
湛滢颇为羞愧,却也直言道:“其实广袖住进府中,女儿心中就隐隐有了答案。我大端历代先祖娶得都是即墨氏,母亲的用意不是已经明显了吗?只是这流言如刺,女儿心内始终不爽,您又不直说,所以还想着试上一试,在孟阳故意涉险等着您的暗卫呢,谁料却是娘亲的人出现及时,女儿心里有气。后来见到董姝韵这才完全解了芥蒂。”她挑眉坏笑,神态和湛凞一样,“让晏安莲住进府中,一是看到湛荣那割肉的模样,太是有趣。二是,也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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