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隔三差五就会命她献曲。如今都过来五天,湛滢丝毫没动静。府中大小事宜似乎都去请示了即墨广袖。所以她才直觉湛滢已经出府。”说罢,与董世杰互视一眼,实在被坑怕了不得不小心。
湛荣追问了一句,“晏安莲没被怀疑?”
“应该不会。她原来就是每隔几日都会去丝乐坊听听乐曲、试试乐器的。这是歌女本分,虽湛滢让两个小厮婢女跟着,但也说不出门道。那个接应的丝乐坊中歌女也是对大端恨之入骨,不用怕背叛。只是,”韦廿阳答道:“怕就怕,又是诈。”这些暗线都是他带来的,他十分放心。
“韦先生说得有理。”湛荣点头道,不过总觉异样,“湛滢再如何受宠,敢违背母皇的圣旨?如果朝野尽知此事,母皇颜面尽失,肯定重罚湛滢。那我们不如。”他突然兴奋起来,还要再说却被董世杰打断,“就怕这里有皇帝的意思。”
“那可怎么办?如果有母皇遮掩,这事谁敢捅出去?”湛荣垂头丧气,突地气愤道:“湛滢打人之事已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母皇没有惩戒,只是命她闭门思过已是明显偏袒。若是私下再让湛滢出府,难不成母皇就不怕消息泄露,引来朝臣非议?”
“皇帝皇后都是心思异于常人,”韦廿阳眉头紧锁起来,他本想说心思狠毒,但这些年的经历,到底收敛了口舌。顿了一顿,又道:“公主也不是蠢蠹之人。风尖浪口上不躲避锋芒,反而贸然出府?实在费解。莫不是公主用什么了不得、又不便透露的大事,说动了皇上皇后?”他见湛荣神色萎靡,赶紧安慰道:“也许其中不一定有皇帝的意思,但皇后可就难说了。如果晏安莲这消息属实的话,湛滢抗旨这事我们还是沉默的好,否则稍露风声,皇后是不会罢休。到时皇帝丢了面子,又向着皇后,私下里可就不会善了了。现今我们可斗不过皇权。若查到王爷您头上,后果不堪设想。不过,”
“这,难道要扳倒湛滢得先让皇后失宠?”湛荣急道。董世杰摇头苦笑,“皇后失宠?谁能舍弃皇后那样的人。”
“舅舅既知痛苦,如何还让我送出晏安莲?”湛荣气不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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