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路一条。这太监平实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事事为他考虑,可以说最得他信任,是决不会害他的。但是这王府中护卫的死士和招来的杂役都是从董家而出,他何如放心?平实请命,亲自试尝每道菜。他虽然心疼,也无奈。暗下了决心,此事过后,一定将王府“清洗”一遍。
临到戏快唱完,湛荣神秘笑道:“皇妹,皇兄送你件宝物。”说完,一挥手。
一阵丝竹之乐响起,戏台前猛然被罩上了一面薄纱,内里影影绰绰显出个人影,款款坐下。陡然间四周一片寂静,片刻,琴声和着歌声悠扬飘出。湛滢微闭着眼睛,细细欣赏。一曲终了,不由鼓掌叫好。突然幔纱落下,女子步步生莲摇曳而来,走到湛滢面前口吐春兰,柔柔道了声“公主。”
湛滢只觉幽香扑面,一下睁圆了眼,又立即眯缝起来,足足打量了此女一盏茶的功夫,然后转头看向湛荣,笑道:“皇兄也豢养了歌舞女?”如今没有什么青楼、花魁、纳妾可以得意炫耀,大户人家就养了些歌舞女在家做为招待客人助兴之用,但只能如此而已,旁的心思除非歌舞女自愿,否则被告到官府死罪一条。但是皇帝不喜奢华,所以皇子和公主的府中自然不会有违背圣意的事。湛滢这样问,也是讽刺湛荣表里不一。
湛荣只微微一笑,看似不在意道:“皇兄可不像皇妹你见识多广,成天间只会闷在书房,哪里会欣赏什么丝乐歌曲。此女名为晏安莲,幼时便父母双亡,家中再没别人,后投身到一歌舞班四处献唱。前不久有个府中的奴才出门办事遇到此女献唱,便带了进来想讨好皇兄一番。可皇兄一介粗人实在欣赏不来,听闻皇妹出宫最喜欢去些酒肆茶楼听听小曲,便想着送与皇妹了。皇兄已经付了她三年的银钱,皇妹只管带回府中好好聆听。”这话说的十分违心,不自觉地,手已是紧紧捏住酒杯。
“皇兄对我的事倒是上心。”湛滢淡然笑道:“皇兄若是粗人,天下可就没有文雅之辈了。母皇和朝臣们对皇兄的学识可从来都是交口称赞的。不过,”她眼睛一眯,眉毛一挑,盯着湛荣看了半天,突然笑得开怀,“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湛荣本被湛滢瞧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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