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后,即墨瑶强撑着倦意,气息不稳地问道:“怎么样了?”
湛洵见她余韵未平着急发问,有些心疼,可见爱侣这些日子有多么思恋自己。她也知不说爱侣会更加担心,于是双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光洁的身躯,尽量让爱侣平静下来,才缓缓道:“那赵岩确是位将才,将护城守得滴水不漏,任凭李朗如何挑衅,只是坚守不出,李朗毫无办法,偏闵踆几次三番下旨要他攻城。即便他是天下第一猛将,不占天时地利,不讲兵法谋略,只是一味强攻,哪能不败?损兵折将不说,还让闵踆大怒,差点被革职查办。这李朗也是位爱护士兵的好将领,被闵踆逼急了,又不愿属下白白送死,竟然给赵岩写了封信,要求做场戏,配合他假意攻城。这封信我可得好好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意外之喜。不过这赵岩也够绝的,不管李朗假意真意,只要攻城一律斩杀。后来战事胶着,秦先生给我分析说,如今晋朝反者四起,北狄蠢蠢欲动,闵踆还要靠李朗平叛守土,不会将十几万大军耗着这儿,这场仗必不长久。他让我给闵踆上个折子,放低姿态,将端妃之事全推给田浮,给闵踆一个台阶下,还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好笑道:“我这个小女子才能屈能伸呢。”
即墨瑶虽昏昏欲睡,却不是好糊弄的,“那小公主呢?”
湛洵含糊道:“只说小公主立志替母守孝十年。”
即墨瑶一激灵,提高嗓门道:“你还想着将小公主训成棋子,待她长大送回宫中?”
湛洵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嬉笑道:“看来夫人还有力气。既如此,那莫辜负了这般良夜。”说罢又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