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转向周围人打趣道:
“能有下一个克罗斯都是谢天谢地了!希望到时候我还活着,给他签个合同,这样也算‘将功折罪’,到了进棺材的日子,才不会有球迷还在生气骂我!”
露娜塔和周围人一起捧场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前往会场时,卡尔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他打开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从一些备用物品下抽出了一个薄薄的小信封。信封已经被封起来了,粘得很紧,轻易打不开,如果被打开了,一定能发现。这封信已经在这里躺了有一阵了,但卡尔一直没有勇气把它放到赫内斯或鲁梅尼格的桌子上——他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可每当坐在车里,疲倦来袭,就像现在一样,他总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摸一会儿。
今天这种感受格外强烈——随着几天后新赛季正式开始,所有人都进入工作状态了,也进入斗争状态了,足球就是现代社会里的战争,他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的路上。
躲了一个夏天后,卡尔原以为自己的状态好了一点,可到现在,真正进入熟悉的节奏,进入鸡飞狗跳的日常后,刚回来时“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的淡淡错觉迅速烟消云散了。
疲倦来得这样快,这样猛烈。
他又想到自己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等到新赛季开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可以不被打扰的完整休息日会在什么时候,因为赛季结束后就是世界杯,而他也是国家队队长,注定又要是一个不眠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