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栖迟选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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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西柳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祝栖迟走了,这很合理,至少比预定计划晚了整整一周,但仍然帮他抚平伤口,用温柔的语气说她爱他,所以他并不感到受伤,或者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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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松了一口气,身体沿着厨房门板缓缓下滑,瘫坐于地,装着食品打包盒的袋子歪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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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之前,他开始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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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门敞开的卧室里传出一声嘟哝,很轻。颜西柳一跃而起,跑进卧室。女人没有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听到声音,转过脸来看他。她注视着来人的方向,可他的身影没有真的被她看进眼里。祝栖迟的脸色平静得好像死人一样,眼睛深陷在眼眶里,目光空洞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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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栖迟安慰过他,一个人不可能经历过那么残忍冷酷的暴行,而完全恢复正常,所以无论他想撒娇还是别的什么,对她开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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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蠢,蠢透了。颜西柳突然惊觉。因为一个人也不可能在对黑暗毫无涉足的情况下,理解另一个人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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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把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脸,试图从不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读出她所经历的年年岁岁,试图了解她对自己的优容、默契和心照不宣的理解究竟来自何处。她也有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没有任何爱与同情能使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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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蠢。”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眼里反映出的自己眼泪纵横的面孔。“对不起……我真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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