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压在沙发一角,坦露美丽脆弱的喉咙,被谁的牙齿撕开的咬痕在往外冒血,被谁精心呵护的肌肤皮开肉绽,仿佛在控诉施暴之人。
她的声音柔软而低沉,仰望着他,神情含着一种微弱朦胧的迷惘。
“你会后悔遇到我吗?”她自言自语般呢喃。“我以为我知道这个答案,现在忽然……不确定了。”
他的人生,早在十五岁时就天翻地覆了。是他选择的这种几乎没有分量和价值的生存方式,是他选择步入黑暗而非光明,其中固然有他人的错,但归根究底,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样的生命中唯一值得一提的喜悦和回忆,就是与她共度的那七天。
他心里曾有一个在夜晚会呜咽、会被冷风贯穿的空洞。现在那空洞也依然存在,但唯有想起她的时候,那里会有温软的风穿过,静静吹拂,十足惬意。
颜西柳握住她的手,让掌心贴近自己胸膛:“……想起你的时候,这里一直会很痛。被殴打也好,被轮奸也好,都比不上的那种痛。好像胸膛真的要裂开一样。”
“……怎么样都行。”祝栖迟说。“只要能稍稍减轻痛苦。”
“可以。”她说,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点点浮起笑意。“还没见过你撒娇。”
多年交往下来,祝栖迟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时刻游刃有余的狡猾姿态,此时颇觉有趣地挑起眉,撩过长发将伤口掩好。
“我去开车。”祝栖迟转了转车钥匙,微微一笑。
颜西柳洗澡和清理自己的速度向来不慢,酒意让大脑稍觉昏沉,但他酒量向来好,此刻已排除大半影响。他将头发擦得半干,围着浴巾开门出来,想了想,又抽开手,径直让浴巾落向地面。
我走了很长的路来见你。这句话突然跳进他脑海。颜西柳莫名觉得,这下面或许还藏有另一层难以理解但十分重要的含义。包括那间公寓,那颗找不出第二块的宝石,她对他没有由来的信任与纵容。
“不过来撒娇吗?”她的声音微含笑意。
唯一的观众的目光极具分量,落在身上,留下火烧似的实感。她的目光落向每一块尚未褪尽、留有难看黄绿色的淤痕;落在深浅不一、属于不同人撕扯出的牙印和伤疤处。
“嗯?”她讶异地扬眉。
“是吗。”女人笑了。“那就好。”
她吻住他的唇,柔软濡湿的舌轻触他的唇齿。她揽着他的腰让他躺进床里。
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青年的脖子上,探寻着每一道或细微或深长的伤疤。那些深深的悲哀,那些剜进胸膛的痛苦,那些沉重而令人窒息的孤独被尽数吻遍。她在膝盖新磨出两团血痕处停得久了一点,来回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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