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是。”
喝醉了?祝栖迟披上外套,抓起车钥匙。“地址给我。”
包厢里一片狼藉。摔碎的酒瓶散落一地,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年轻得像是刚走入大学校园的闻南蓉站在门侧,神情警觉而紧张。她穿着毛皮夹克和长筒靴,毛皮一看就是仿的,化着夸张的浓妆,睫毛膏花了,乱得一塌糊涂。
“是我。”女人走进来,在包厢左侧找到半靠在沙发下方的颜西柳。
她蹲下身,轻轻碰了碰他没有伤口的侧脸。酒与烟的气息混在一起,很厚重。“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差点以为他们不肯放他走了。”
“什么?”祝栖迟没听清,垂头凑近他。
倒人胃口的贱货。”
“那不是我的家。”
他抬起眼睛,神色难以捉摸:“……就这么喜欢捡垃圾?”
颜西柳经历的事是他这个人的一部分,从泥沼中爬起来的过程里,从未主动向谁求助,是她自己要来的。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评判这个,评判那个?就算真有什么看法,也是她私底下对自己说的东西。她不会让他或任何人知道这份看法。
“唔,你想的话,开公交车也许好听点?”
“没事,不要紧。”祝栖迟喘了口气,“闻小姐,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说会话。”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还是认为我不会伤害你?你笑什么!”
她神情散漫,甚至有点享受似的。“怎么,你要强暴我?动作干脆点。”
“……这就是你的兴趣?”颜西柳盯着她,双眼通红。“哄骗男妓,救风尘,再弃若敝履?”
他不吭声,一手紧抓她的双腕,一手解开她长裤的纽扣。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她肌肤时,就颤个不停。
有一瞬间,他想,不如杀了她,再自杀,在那之前,狠狠侵犯她,让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和自己一样痛苦。
他贴着她的身体,耳朵碰在她的脖颈处,眼泪从面颊滑落,隐没进浓黑的发间:“该收的钱已经收回来了,我也可以养你……我会拼命给你一模一样的生活。”
祝栖迟沉默。答案两人早已知晓。
颜西柳脸上露出那种深重的迷惘,抖得像一条被冷雨浇透的狗。那种卑微的、惶惶不可终日的迷惘,几乎让人不忍心看。
她挣开双手,把他紧紧抱住,指尖扣进他消瘦的背脊。“我也爱你。”她说。
接下来的行为,颜西柳自己都无法预见,几乎是一种应激反应。他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不作犹豫,将本就是为掠食而生的牙齿深深切进柔软的血肉。
牙齿又使劲往里咬了一下,青年像苦于饥寒而濒死的毒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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