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个大夜的祝栖迟趴在床边戳了戳颜西柳的脸。
大概在做噩梦,因为高烧和炎症,整个人好似深陷痛苦的泥沼,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出,平日细心维护的光鲜假面被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
他睡觉的模样很安静,漂亮的眼睛紧紧闭合,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完全展露在祝栖迟眼前。
偶尔,只是偶尔,颜西柳会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像刚从恐怖电影中生还的幸存者那般睁大双眼,跌下床,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
他会将水开到最热,不断地冲刷身体,反复刷牙、漱口,用毛巾将皮肤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他必须借助这种长时间的、苦行僧般的重复行为来确认自己并不污秽肮脏。
噩梦后,这种强迫性的洗漱会耗时更久。
这时候她会跨进浴缸,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在那苍白瘦削的背脊凸出的每一个嶙峋骨节处留下饱含欲望的吻。
他的嘴唇带有莱斯德林漱口水浓烈辛辣的薄荷香。
祝栖迟一只手搭在颜西柳潮湿的肩上,过了一会又慢慢滑下,轻柔地抚弄他的侧腰。
他的桃花眼四周略带红晕,鼻尖也有点红,睫毛湿漉漉的,眼尾微微下垂,有点像刚哭过的样子。
她用舌尖去舔弧度深刻的双眼皮,另一只手推开他合拢的双腿,探索着摸向凉津津的腿心。
颜西柳有气无力地问。
他用眼神对她进行批判。
面对这样的回应,祝栖迟感觉骨缝深处都在发痛发痒。她想,应该不会有人见过此刻的颜西柳。
一口也好,她想尝尝爱人的灵魂。
他叹息般呻吟着,眼底浮出浓浓的水雾,于朦胧中抱紧她的肩膀。
祝栖迟用指尖抚去男人眼角的泪。
下一秒,祝栖迟的手腕被攥住了。
“干嘛这样看我。”
“别离开我。”
她反握他颤抖的手,安慰道:“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会去。”
祝栖迟捏着私人医生开出的诊疗单,心甘情愿地承受诸如“性事要节制!”的车轱辘嘱咐。
祝栖迟在狂风骤雨般的密集斥责中紧张地抓头发,回头一看,颜西柳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正冲着她笑。
后半句是对祝栖迟说的。
从省医院退休又成为私人主治的局夏岚意见足够让人信服。肾上腺素褪去后,祝栖迟确实也有些后悔:颜西柳可不是末世那些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糙汉糙女,病了两叁日,她也有点理解那些喜怒无常极端暴躁的治愈系异能者的心情了。
翟舒阳比想象的还能干,纪氏彻底玩儿完了。祝栖迟本来就将能要人命的刀递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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