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难治。”
看着四肢健全、且和他有着如出一辙冷漠面孔的顾芒,顾妄松开徐凝握在他袖口的手,戴上口罩,“我今天有手术,待会儿说。”
白大褂勾勒出清冷疏离的少年感。
那一秒,他只知道自己是医生,职责所在是拯救重症监护室的病人,等到他下手术台的时候,二人早已消失了踪影。
顾老爷子生辰,是母子俩唯一能够从别院离开的日子。
庭院内摆置好的花篮、欧洲古典风格的白桌、马克龙色的下午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
顾妄坐在车里,雨刷一遍一遍不断清扫着车前窗。
他刚下班,赶着回去为他唯一的亲人庆生。
“爸,外面雨下的真大。”他提着生日蛋糕,皮鞋上还残留着泥泞的水渍,踏在华美地毯上的时候留下鲜明的脚印。
“是啊。”
顾老爷子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旁边分别坐着徐凝和顾芒。
顾芒和老爷子之间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他的。
顾妄将手里的鲜花蛋糕放在桌上,顺手脱下淋湿的外套,换上拖鞋,“我先去换身衣服。”
黑白灰的冷色基调是顾妄的房间。
他几乎很少来这栋别墅,而是另有住处。
吹风机中冷冷的风呼呼吹过男人湿漉漉的发丝,很快便吹干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