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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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这座城市里走动是不需要证件的，什么证都不要，除非你去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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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纯钧进了财政局，拿回来了第一个通行证，也是财政局的通行证。不过也没什么用，平时出门也没人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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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是日本的良民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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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市长要逃走前，祝玉燕一家从学校搬回祝家楼，那时街上的人很少，四处都不安全，黄包车也不好叫了，苏先生的汽车上就总挂着一张通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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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这张通行证都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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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燕抱着胳膊，笑着问：“那可怎么办？我下午要叫人打牌呢，这下可叫不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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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机笑着说：“这样，叫咱们的车去接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别的汽车没有通行证，或是用的是旧证件，遇上了查问的人也不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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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燕：“算了，昨天打了半晚上，今天就先不打了，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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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天没出门，往法租界那边挂电话都接不通，又急又没办法，只能在家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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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纯钧一回来就受到了苏太太的热烈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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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燕就站在大门口，一见他就说：“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了。今天怎么样？累吗？走，上楼我给你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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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苏老师上楼换衣服，一进卧室就赶紧问他：“是不是日本人又要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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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钧就知道她今天在家里不安心，特意早点回来的。他连忙说：“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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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燕眨着眼睛：“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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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解决了什么？怎么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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