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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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穿着睡衣睡裤，头发也没有梳，一大早就抱着被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着炉子烘被子，一边烘一边粗暴的□□棉被，指望让它变得蓬松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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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太祝颜舒从卧室出来时已经卷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嘴唇抹得红亮亮的，穿一身松针绿的旗袍，披着开司米羊毛披肩，穿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她看到杨玉燕这副打扮，顿时就生气了，走过去手指重重点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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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不穿好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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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烘烘被子！”杨玉燕偏开头，“又沉又湿，晚上盖都没办法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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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舒：“让张妈给你弄，你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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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往厨房一扬下巴，小声说：“张妈做早饭呢。喊她又抱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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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人正说着话，厨房里的张妈出来了，端着托盘说：“太太，二小姐，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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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就站起来往餐厅走，被祝颜舒拉着，推回卧室：“去换衣服！头也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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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只得回屋去，半掩上门，一边换一边听餐厅里的祝颜舒和张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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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说：“阿弥陀佛，今天大姐儿不在，不然早饭又要再多做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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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偷笑了一下。这家只有四个女人，母女三人加一个帮佣的张妈。张妈手脚利落，只是喜欢抱怨，她最爱抱怨的就是这家母女三个吃饭的胃口完全不一样，从早上起就要做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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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虽然年纪小，只有十七岁，却是个老年人的胃口，早上只喝粥，吃包子配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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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舒却爱吃黄鱼面，一大早就要吃，张妈每天早上都要赶早去菜市买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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