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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十年的时光匆匆流逝,吴国呈现出一片繁荣之景。
粮仓之中,粮食堆积如山,几乎要冒尖;兵器坊内,炉火日夜燃烧,照亮了整个工坊。
无古在王宫后园亲手种下了一棵梧桐树,每至秋天,他总会轻轻捡起飘落的树叶,在上面细细书写自己的治国心得。
其中一片叶子上,清晰地刻着:“民无恒产则无恒心,我吴地虽贫,然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器,商者有其途,此乃长治久安之根本。”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长久。当越国旗幡如乌云般出现在边境之时,无古正在专心查看新铸的火炮。
炮口映射出他坚毅的脸庞,只是眉间的川字纹,比十年前更深了几分,仿佛刻下了岁月的沧桑与忧虑。
此时,信使匆匆赶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带着朝廷朱砂印的招安文书,说道:“陛下说,若吴王肯解甲归田,可封‘安乐公’,食邑三千户。”
“三千户?”无古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打着火炮的散热孔,言语中满是不屑,“这区区食邑,够我吴地百姓塞牙缝吗?”
他不禁想起三年前,越国新皇登基之际,曾派使者送来玉璧,信誓旦旦地说要“永结盟好”,可如今却背信弃义,陈兵边境。
在三次上书求招安均被无情拒绝的那天夜里,无古独自一人在梧桐树下坐了整整一夜。
落叶纷飞,堆积在他的身旁。他默默抽出佩刀,在地上刻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八个大字,每一笔都刻得深沉有力,仿佛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老相爷得知此事,拄着拐杖,在月光下缓缓走来。
月光洒在两人斑白的鬓角上,老相爷满是忧虑地劝道:“古儿,百姓们实在经不起战火的折腾了。”
无古缓缓抬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可越王却扬言,要‘人畜不留’。”
自此,小规模的战役便不断爆发,如此又过了十余年。
老将军无患子终究没能抵挡住岁月的侵蚀,溘然长逝,许多当年与无古同生共死的兄弟,也纷纷撒手人寰。
三年后,南水之畔的决战如暴风雨般猝不及防地来临。吴军的火炮在沙地上轰出一道道深沟,却终究难以抵挡越国那如洪流般的象兵。
无古骑着踏雪乌骓,挥舞着长刀,刀光如闪电般劈开晨雾。
战场上,斩落的首级如滚落的山石,纷纷滚进山涧,将那初开的映山红染得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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