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铁衣远戍辛勤久

告于任燧长，今日正午有风沙，故伍佰韩敢当与燧卒张千人，夕食后方才巡视破虏燧东五里，取日迹梼而归，无人马越塞天田出入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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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烽燧中间有长城相连，但这些长城的高度远不能与后世明长城相比，高的才两丈，矮的不过丈余，数十年来风吹日晒，甚至还有削减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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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长城是汉武帝时，发动内郡十八万人修筑的，如今他们大多数已经离开，敦煌全郡人口不过三万，很难随时修补，更不可能百步一人天天看着，所以逃亡者和塞外胡人若想越塞，硬爬也能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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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各燧需要在自己负责的长城边界外，那些防御较弱的地方，用耙子铺一层细沙，称之为天田，每天巡视这些沙地，看有没有脚步，便知道是否有人偷越，且人马多寡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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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巡视的燧卒偷懒，还要在辖区的边界插一根木头名为“日迹梼”，今日去的人，务必将昨日的取回，如此循环往复，确保天田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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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乏味而艰辛，但这就是边防战士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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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弘像模像样地接过“日迹梼”收好后，笑着对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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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都齐了，便吃夜食罢。自刘燧长逝世后，二三子坚守烽燧不失，实在辛苦，任弘初来乍到，没什么可犒劳诸君的，唯有一些吃食酒水，今夜便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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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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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年头普通人一日两餐而已，但也有例外，值夜戍卫的边防将士，连夜赶路的驿夫走卒，有加餐一顿的权力，遂成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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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食时分，天已黑透，陈彭祖说是累，早早睡了，破虏燧众人则围坐在院子里，点了堆火，分食任弘带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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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隔了好几夜的馕，但只要在灶台热一热，便再度柔软下去，虽然没刚出炉时那般香脆，但也比戍卒们天天吃的沙砾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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