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薛晏考上二甲二十七名,没有马匹可坐,他走在队伍中间,情绪微沉。
从太监嘴里念出「状元,席隽」那刻,他的视线就很难离开。
看席隽坐上白马,看他意气风发,看他与婧舒对上眼……突然间觉得「谈判」两个字既可笑又讽刺,凭什么啊?他的自信凭借了什么?
薛晏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在短短的时日当中从陌生人变成朋友甚至是知交?只是心头难受的紧,喜欢那么多年的小师妹,将要与他失却缘分?
说实话,能够得到这个名次已是意外之喜,今日原本是他人生中最辉煌光荣的一天,他该骄傲、该意气风发,但他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站在大街旁的还有席定国,亲眼看儿子从跟前走过,他满心满腹的骄傲呀。
他在心里说着:玉娘,看见了吗?那是我们的儿子,他没有承接祖荫,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状元。不光是状元,还是被皇帝大力赞扬的状元!
昨儿个刚定下状元时,皇帝就宣他入宫,皇帝二话不说,掌心往他肩膀落定,欢快道:「老席,你养了个好儿子。」
这话让他既得意又心酸,得意的是,念不通四书五经的老子竟生出一个文状元,心酸的是,儿子哪是他养成这般的?想当年阿隽成天舞枪弄棍,一拿到书就直打呼噜,非要说功劳……他那位高人师父才该居功。
席定国垂眉。「禀圣上,是阿隽娘在天庇佑。」
忠勇侯府那点儿事,皇帝心里多少有谱,认真说来还是皇家亏欠了席家。「那孩子不愿归家?」
席定国点头。「他非要让凶手伏法。」
皇帝也叹,身为孝顺儿子,是该有这分骨气,否则如何安慰亡母在天之灵?「要不要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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