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起来的一瞬间,程修宁浑身都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甚至打了个哆嗦。
这种近乎要把自己焚烧殆尽的错觉无比熟悉,好像在之前和白知梨不经意间接触时也自外而内的升腾过,对程修宁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意识都是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来到了业火地狱,热浪滚滚无处不窒息。
这种感觉来得直白而猛烈,程修宁就像一个在暴雨中忘记带伞无处躲避的人,只能束手就擒地接受陌生情感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时时刻刻、每分每秒地折磨着他。
直到后半夜睡下了,程修宁都过得不太安生,在黑暗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次日早,程修宁刚醒便察觉到了异样,硬得都无法动弹,脸色更是黑得骇人。
他似乎在跟自己较劲,迟迟没有动作,就那么硬耗着,直到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外面阳台上挂着的那排衣物,嗅到似有若无的荔枝甜香,才终于崩溃又愤恨地接受了这一切。
白知梨今天没有早八,难得睡了个懒觉,醒了去上厕所,结果门一拉开,看见学长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手里正拿着件黑色的短裤奋力搓洗,劲头大得似乎要把短裤洗烂。
“……”
白知梨的尿意都吓得憋回去了,默默地退回去,把门关上:不愧是学长,连洗贴身衣物都比别人更加努力。
程修宁猛地回过头,眼神幽深地盯着他,像要吃人一样。
白知梨:……哦不……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他试图将自己卷成无人在意的一团悄悄溜走,但显然,情绪坏到谷底的学长并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他猛地站起身,像一座轰然倒下的山,向白知梨倾压而来:“你跑什么?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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