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冰山

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悦耳鸟啼，你轻哼，翻了个身。昨晚晚睡，好在今早没有产生过多的疲倦感。半晌，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苦笑一声，身体上很多下意识的习惯依旧还在，可那些寄托的东西却一去不复返。不过好在你并没有牵挂的家人，死了也就死了，习惯不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门外立刻就有了动静，一个姑娘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小姐。”

“回小姐，如今是卯时一刻。”

你想着早早便去寻姜心月。昨天她说今日可找她，也没说不能大清早就去。想着，你便又问那小姑娘：

“回小姐，奴婢名为明月，如今确为您的贴身婢女。”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从屏风外不卑不亢传来。

“一年前，小姐见您的贴身婢女已有意属之人，便放了卖身契让其离去。之后大小姐便指派我来服侍您。”

你有心打听更多事情，便令明月进到卧室内。随后，一位看着年龄不大，身量娇小的女子便俏生生地立于你面前，微微福身行礼：“小姐。”

她端端正正福着身。你唤她起身，问道：

明月愣住，点点头：“小姐慧眼。”

“我且问你，我姐姐平日在府中一般是几时起，你可知道？我现在起床梳妆，可会打扰到她？”

你一听姜心月已经起了，便只好打消询问明月的念头。转念一想，你那姐姐这么宠你，问她不也一样。于是便命明月服侍你起床。

衣橱里的衣服也不说审美有多恶俗，只不过全是些明快亮眼的颜色，适合活泼跳脱的少女。

外头天色已亮，万里无云。你跟在明月身后边走边瞧。姜府中种满了郁郁葱葱的各种树木，游廊外有石板路，露天石桌凳，甚至还有小溪和廊桥。

“回小姐，此处是府中后院的花园。”

明月又答：“大小姐的院子在后院的东二院。小姐您的院子在后院西一院。故而通常需要

你无言颔首。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走。不消一会儿，便游廊尽头出现一条宽敞大道，旁边立着一堵长长的青石墙，上端是深灰色屋檐，想必已到东院。

明月领着你走下游廊，面前道路尽头大步流星走来一人。

你只道冤家路窄。定睛一瞧，那人可不就是姜于野？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他出门时直接在院前碰上。

姜于野身高腿长，没走几步便来到你们面前。他越是走近，你便越发清晰地瞧见他冷若冰霜的神情，周身似有寒气缭绕。

“嗯。”

昨日见面，他一言未发。今日是你第一次听他说话。那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平心而论那声音是悦耳的，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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