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大王还在时,曾经借用灯架做过一个比喻,他说,王室是枝干,而芈姓的县公、宗亲则是枝叶,树干不离开枝叶,枝叶也离不开树干,枝干相持,同气连声,这才有了楚国数百年的辉煌与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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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子西明白钟建今日来此的目的,却也不挑明,也想通过他,知道公族们是怎么看待变法的,这法,到底还能不能推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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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钟建变色道:“但是现如今,却有人想要将整棵树的枝叶统统用斧斤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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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默然,良久后才说道:“虽然白公处理郧公一事有些失当,但也不至于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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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见状,便仆倒在地,膝前几步,哀声说道:“令尹告病在家,非是钟建要来惊扰,实是左尹白公总领国政后,郢都和江汉已是一团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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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怀虽然有过失,但他毕竟是于国有功的勋臣啊,岂能折辱致死。更别说此事导致郧县反抗郢都,如今郢都上下为难,剿也不是,放任不管也不是,这一切,都要归结于白公,归结于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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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微睁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钟建,为白公说话道:“斗怀之事是意外,白公这些举动都是老朽同意的,如今是大争之世,赵国只要平定了北方陈恒,随时可能南下楚、越,将吾等兼并。既然秦国、越国都已经从效仿赵国变法中得到好处,那楚国也不能落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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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放缓了语气道:“这个道理,吾等都懂。其实,清查各县公领地的户口,加大军赋的缴纳,这都是小事,只要令尹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县公们也不是不想变法,不想楚国强大,而是要看如何变,谁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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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虽是王孙,但常年在国外,根本不懂楚国的情形。素来刚继任左尹者,都会访问公室长辈,里闾老者,可白公却不知礼节,上任以来,得罪了多少人?如此之人,岂能支持国政。他不反省自身,反而要楚国的县公三代以后就削除爵位领地,迁往江南偏远之地,就太过分了!县公有功无过,却要惨遭削爵流放?白公根本不清楚公族县公们对于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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