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君子六艺

开始了布衣卿相的中华第一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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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的礼仪和原先的周室旧礼已经大不相同，可在现代人看来依然是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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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高盲虽盲，但他却能通过声音，清楚地知道赵无恤的任何动作。在演练时，一旦有做错，赵鞅赐予他的那根节杖就毫不留情地抽了过来，打得赵无恤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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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其实是看得见我的动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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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虽然肉眼瞎了，但心眼还睁着。”师高的回答永远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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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下来，无恤挨打次数越来越少，學习重点开始转向贵族交际必须熟悉背诵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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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高又说了：“不學诗，无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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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枯燥的礼仪，无恤前世就很喜欢这些古典的诗篇，听师高用抑扬顿挫的男高音来吟诵《蒹葭》《七月》等，的确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比帕瓦罗蒂等西方歌唱家在台上干吼有意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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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时间一长，他也发现，师高其实是个很艺术化的老文艺青年。这位老文青在动情时会摔琴长啸而去，留下无恤一人回味这跨越了两千年的绕梁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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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录下来让后世的中国人听听这诗经古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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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行听热闹是一回事，要精通乐律则是另一回事。前世就没多少音乐细胞的无恤，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春秋时的宫、商、角、徵、羽五音分清楚了，并荣幸地得到了师高“对牛弹琴”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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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勉强及格，而射、御的老师则是赵无恤的老熟人，那个长着张扑克脸，不苟言笑的王孙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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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要算起来，赵氏最好的御者，是那位下大夫邮无正，但他即是赵鞅的专用车夫，又是其左膀右臂，担任赵氏军司马，统帅训练族兵，才没有功夫来教无恤如何开车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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