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土脸，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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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疲惫，他睁着眼，眼神有些迷糊，像是想到什么眼睛又骤然一亮，他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又伸着脖子朝他们身后看，而后眼内的光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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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是一个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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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摇了摇头，“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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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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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摇了摇头，哽了哽声音：“哥哥让我去买冰激凌，我买回来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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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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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找哥哥去了，没有找到，我还把钥匙弄丢了，叔叔，我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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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圆圆的眼睛内充满着期待，可紧抿的嘴唇却隐忍着恐惧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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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垂下了眸，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听着顾谨言不愿跟警察离开出租屋而哭喊得嘶哑的声音，胸口处的酸涩蔓延上喉咙，仿佛连吞咽都极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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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自己和顾谨言是怎么离开的派出所，只记得俩人都沉默着。也忘了怎么上的车，等到回过神来下了车，却发现他们站在了那年楚湛死亡的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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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将俩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深，顾谨言望着这片水泥地，就是在这样孤寂的夜晚，楚湛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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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灯光的阴影遮去了他的侧脸，楚湛听见他声音很轻地问自己：“你躺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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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望着地面上两道黑色的影子，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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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他若有似无地叹息了声，“想了很多…….想你出门有没有带钥匙…….想你回到家找不到我会不会哭…….想你有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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