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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楚医生,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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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扭过头,表情一言难尽: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喝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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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反应过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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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看样子没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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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催眠世界里,楚湛面对那副德行的顾谨言还可以不用给任何好脸色。但现实世界的顾谨言风度翩翩又有修养,反而令楚湛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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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催眠世界里的恩怨再扯到现实中,也显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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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后再也不会有牵扯了,从这回的咬舌后,楚医生当场给下了通知书,顾谨言这位病人他放弃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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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血的制服被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他的手机在衣服口袋里,楚湛准备单手取下点滴瓶下床过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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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医生,想上厕所吗?”顾谨言立即站起身,欲扶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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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指了指制服,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耳朵比划了一下,顾谨言懂了,去取了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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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想了想,打开了备忘录,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递给了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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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不解地接过手机,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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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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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沉吟了片刻,在备忘录楚湛的话下也敲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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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无语透顶了,舌头坏的是他一个人,他搞什么备忘录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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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医生,不用担心,我暂时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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