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盛握着她的手无意识抓紧,身影在一格格光影之间穿梭,阳光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照得清晰可见,在踏入航站楼前,他却突然停下脚步。
一步之遥就是人声鼎沸的航站楼,沉从珑听到前面人群交谈的声音,还有身后由远及近一步步的脚步声,沉闷地打在地毯上。
两人的呼吸在奔跑后急促,后面的脚步声更像是迫近的风暴。
背后的脚步声更近了,在这样肾上激素飙升的时刻,沉从珑急切地握紧他的手臂,如同虔诚追逐着时光中的命运,登机空桥上他们的影子交迭,似乎命运都在喧嚣和风暴中化为共生。
薛予盛已经无暇思考了,他听见胸腔传来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大声,大声到几乎让他沸腾。
他拉住沉从珑:“走。”
但是恶龙有个称职的扮演者。
“落地快乐。”
然后薛予盛和沉从珑就被看护着押上车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样无法注射麻醉药,但很快陆临淞很快和薛予盛并肩而行,薛予盛在手臂上感受到一抹冷意,他眉间比这把军刀还冷。
陆临淞从容不迫,刀身不曾偏离分毫,温热的血沁过冲锋衣,顺着白亮的的刀尖流到他手上。
薛予盛的气息一下爆动起来,陆临淞手一横一划,薛予盛脸色惨白,什么都说不出了。
血在丝巾上酝酿开漂亮的扎染,陆临淞闷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