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心情复杂,领着他去法医工作的地方。白骨消失后,所有人都很震惊,总觉得是那条锁链的缘故,于是没人敢碰那条锁链,一直将他留在曾经盛放白骨的台子上。
链条在冷藏台上泛着尖锐的银光,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们没有进去,只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
现场很安静,赵警官也没开口说话,因为江镜衍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对于自己带他来看白骨,台上却只剩下一根链条的事,江镜衍没有质问自己是不是耍他,没有露出因为证据消失的得意,也没有对于此事的疑惑。
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事,或者说他在看见被取下的链条那一瞬间,就明白白骨不会再出现了。
他缓缓靠近,抬手放在玻璃窗上,似乎想要抚摸里面的东西。
“早该取下来了…”江镜衍喃喃道。
赵警官:“什么?”
“生前已经那么苦了,连最后的日子还得不到自由,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江镜衍哭了,泪水的热气打湿了眼前的玻璃,朦胧一片。他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赵警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但他感受到了江镜衍语气里浓浓的悲伤和歉疚。
一个伟岸挺拔的男人在他面前像个小孩一样泣不成声,赵警官被这股情绪感染,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感觉,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那个男人。
直到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赵警官恍然醒过来,屏幕上是小陈的号码,他接通,对面传来叶老爷子掷地有声但又明显焦躁不安的声音:“你们快放了镜衍那孩子!”
审讯室终究没去成,叶老爷子在打电话时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坐上了来警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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