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这样说,他便也不再多问。
顾伯驹只有这点好,从前无条件信我,所以我说什么都不疑有他。现在则是不愿在我身上费心思,故而对我说的话从不深究。
省去了很多猜疑和麻烦,正合我意。
我下床去更衣,他从身后跟上来,站在椸架前环住我的腰。
“我昨晚梦到你去了别的地方。”他说。
我敷衍应付:“哪里?”
“不知道。我四处寻你,可是寻不到。”
“伯驹。”我转过身,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倘若有。芋沿的天我真的离你而去,你要怎么办?”
顾伯驹皱起眉头:“不会有这一天。”
我笑笑没有说话。
最近我心情不错,大抵是人之将死,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从前我不明白为何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某天会变得这样沉默,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着一道越不过的天堑。
但现在我明白了,年少的心动不等同于一辈子的喜欢,我无法要求顾伯驹永远热烈如初,就好像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只要能相互扶持到老,便称得上是一段美满的婚姻。
至于爱不爱的,夫妻间谈这个字未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