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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上场的太白剑客最是惹眼。他白衣胜雪,解剑布套时,剑穗上的明珠 “当啷” 撞在剑格上,整柄剑突然发出声清越的龙吟。对手是个使双钩的年轻游侠,刚摆出 “锁喉式”,眼前白影已晃过 —— 剑客竟绕到了他身后。
“叮。”
剑鞘敲在年轻游侠肩头的刹那,双钩 “哐当” 落地。剑客收剑入鞘的动作行云流水,等众人看清时,他已站在擂台边缘,袍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兄台,你的护心镜了。”
这个少年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铜镜确实偏了半寸,显然是刚才被对方指尖碰了下。他望着那道潇洒的背影,忽然大笑着说到:“太白剑法,名不虚传!”
夕阳把擂台染成金红色时,铜锣声终于响起。苏温言跟着湘王走出看台,听见酒肆里的书生正摇头晃脑地念叨:“枪如龙,针似虹,弩藏影,剑生风…… 这江湖,要变天咯。”
苏温言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青瓷杯壁凝着层细密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到桌面,洇出小小的水痕。他忽然想起白日里苏轻晚袖间翻飞的彩线,唐门少年靴底闪烁的寒芒,还有太白剑客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衣 —— 这些鲜活的身影,比京城书房里那些泛黄的兵书有趣多了。
“江湖果然藏龙卧虎。” 他轻笑出声,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茶水微凉,带着点雨前龙井特有的清苦,却让他混沌的思绪豁然开朗。
从前总觉得世家子弟的笔墨文章才是正道,如今才明白,这江湖儿女的一招一式里,藏着另一种惊心动魄的智慧。
湘王刚从内室换了身常服出来,听见他的话便笑道:“子瞻这是被他们打动了?”
“是被他们的纯粹打动了。” 苏温言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院角那株老槐上,“刘文斌的枪里只有胜负,苏轻晚的针下从无冤魂,这等心境,倒是我们这些在官场里打转的人学不来的。”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的茶馆酒肆都在议论擂台趣事。有人说看见刘文斌在城郊练枪,枪尖挑着枚铜钱能在百步外钉进树干;也有人讲苏轻晚用绣花针给贫民窟的孩子挑刺,指尖的温柔与擂台上的凌厉判若两人。苏温言偶尔路过听几句,总觉得这些鲜活的片段,比任何江湖话本都要动人。
等到第七日清晨,比武场的红灯笼换成了象征终局的鎏金灯。苏温言随湘王登上看台时,发现场边的 “少年英雄榜” 已换了新纸,先前的名字大多被墨点涂去,只留下五个熟悉的名字 —— 刘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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