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几十年前乾朝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可以说是皇帝的亲军。
“您也知道,龙骧卫的甲胄是朝廷制式,刀枪难入。” 苏温言放下茶盏,指腹摩挲着杯沿的细痕,“可这十几年间,库房里的甲胄竟少了近千副。查来查去,所有线索都指向栎阳。”
他抬眼看向俱承岳,眸色深沉如潭,“我这张脸在京城太扎眼,走一步都有三双眼睛盯着,若是大张旗鼓地来栎阳,不等查到真相,恐怕就先打草惊蛇了。”
“所以你便假死脱身?” 俱承岳接口道,捻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
“是。” 苏温言颔首,“在回京城的路上布置了一个遇刺的情节,为了更逼证我手下的龙骧卫死了不少,我一下子便可以消失在众人眼前。这样一来,那些盯着我的人才会放松警惕。”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茶盏里的涟漪渐渐平息,“之后的事,您便都知道了 —— 我被你们救了回来,养了几天的伤,伤势稍好便去了栎阳。”
茅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俱承岳端起茶盏,却发现指尖有些发颤,滚烫的茶水竟没烫到他。
“在栎阳,我查到了些东西。” 苏温言的声音突然压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栎阳王家,正在暗地里训练士卒,囤积粮草,锻造甲胄。”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那家人,意图谋反。”
“哐当” 一声,俱承岳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粗陶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中年男人站起身,竹凳被带得翻倒在地,胡须剧烈颤抖着:“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活了四十多年,见过苛政,遇过兵祸,却从未想过这种只在话本里听过的谋逆大案,竟会活生生地摊在自己面前。这哪里是机密,分明是催命符!
“苏世子,你这是要老夫的命啊!” 俱承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着地上的碎瓷片,“这种掉脑袋的事,你怎能告诉我?若是被人知晓,我这茅屋上下,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苏温言望着他激动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弯腰捡起一块较大的瓷片,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俱叔,我若不说这些,您肯跟我走吗?”
“前几我在栎阳城便遇见了刺客,那些刺客本是冲着孩子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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