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境内,姓苏的或许不少,但能与 “北辽” 这两个字紧密相连,且能让整个江湖都默认其特殊性的,便只有北辽王府那一脉。
如此一来,眼前之事便再清晰不过了。苏云旗兄妹,定然是北辽王府的人。而被救的苏温言,无疑便是北辽王一脉的公子。
想通了这层关节,俱承岳扶着苏云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自然。他抬眼看向苏云旗,脸上依旧是平和的笑意,只是眼底深处,多了几分了然与郑重。
不过就算知道了对方是北辽王府的公子,俱承岳脸上也未露半分惧色。他早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见过权倾一方的王侯,也遇过杀人如麻的盗匪,心性早已被磨砺得沉稳如石。
北辽王府威名赫赫,他心中确实存着几分敬意,毕竟北辽王府一脉从开国之初便一直呆在北辽,镇守北疆数十年,保得一方百姓安宁,这份功绩值得江湖人敬重。
但敬意归敬意,他俱承岳自有一身傲骨,既不会因对方身份尊贵便卑躬屈膝,也不会因权势压迫便盲目遵从,江湖儿女的坦荡与气节,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虽然早已退出江湖,但那骨子里不慕王权富贵的精神还在自己身体内流淌。
更何况,这几日与苏温言相处下来,以他在江湖中历练出的毒辣眼光,早已将对方的品性看了个七七八八。
苏温言之前虽卧病在床,却从未有过半分骄纵之气,每日里不是安静地翻看带来的书籍,便是与俱承岳闲聊些江湖趣闻、山河景致,言语间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偶尔谈及农事桑麻,竟也能说出些门道来。
这般沉稳内敛的性子,哪里像是传闻中那些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更遑论是那种仗着家世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了。
他虽猜不出苏温言是北辽王哪一脉的后代,但单看苏云旗身上那身精致非凡的甲胄,便知这对兄妹的地位绝非寻常。
寻常王府子弟,妹妹怎会身着带有云纹雕刻的北辽军甲?
那甲胄的制式,分明是北辽军中高阶将领才能穿戴的,这背后牵扯的势力与尊贵,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厚几分。
正思忖间,一边的苏温言开口了,他一边为自家妹妹擦干泪水一边对着两人说到,声音里透着真诚:“俱叔,李婶,这几日多谢你们悉心照料,若不是你们当日在河边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成了那河底的枯骨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话并非客套。苏温言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