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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葬礼后,我找了位玉石专家,装作买家,去那个赌石摊位看过。石头是被打过孔探过里头的,又用了材料把探孔填上,外面再盖层假皮,糊弄外行的把戏。那摊主是周山明的远房表弟。”
江承抬起头,缓缓坐直身体,手抬了下,做出个苍凉的手势,一个任由审判的手势。好像忏悔室外的人,等待着神父的宣判。可她哪里是神父呢?她是另一个罪人。
时婕发觉自己泪流满面,她抹了把脸,说:“我查过山明矿业,近两年没有任何负面报道,倒是有不少慈善新闻,大病老人医疗救助、乡村助学兴教……我很好奇,你又是留着她的遗照,又是雕她的小像,难道就没想过曝光周山明的勾当,还她个公道,也给自己良心一个真正的安宁?”
这话像是刺痛了他,他颓然道:“我试过了,真的,我……没办法……”
时婕轻嗤了声,她以前觉得江承木讷、不解风情,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觉得他懦弱。她看着他,好像从不曾真正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