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连衣裙。
她在人海中看到了孙柠,是两位老人送她来的,应该是她的爷爷奶奶,看起来确实上了年纪,步履缓慢。时婕穿过人群,跟两位老人打了招呼,抱了抱孙柠。
“我穿了紫色内裤。”孙柠小声说,摆了个必胜的造型,“紫腚能行!”
她眼中炯炯有神,眼下也没有黑眼圈之类失眠的迹象,在一众临阵抱佛脚式地捧着笔记或书本哗啦啦地翻看的考生中间,显得胸有成竹,状态极好。
8:15,一声极长的铃声响起,而后广播里传来一个缺乏感情的女声,“请组织考生入场”。
时婕和孙柠的爷爷奶奶一同,陪她直到校门口的红色隔离带,而后目送她夹在考生的队列中,进了校门,远去了。
在喋喋不休的女声中,时婕远眺着那些孩子的背影,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个,这错觉令她心悸了下,手心也沁出汗来,仿佛身处于曾经的某个噩梦中。高中毕业多年后,她仍然偶尔会做关于高考的噩梦,要么梦到某道题不会做,要么梦到半个月后考试却有一科完全没复习,然后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继而想起高考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而且自己的结果并不算坏。
接近开考时间,进场的考生越发少了,而许多家长仍不肯离去。考点附近的手机信号已被屏蔽,家长们又似乎缺乏相互搭讪的兴致,便在大太阳底下久久静默地伫立着,眺望着,像是虔诚的朝圣者,又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在精神上遥遥地与“战场”中的子女同在。
不知打哪儿冒出个复读机构的销售,游走在家长中间发传单,似乎传递着除金榜题名外的另一种可能性的暗示,其晦气程度堪比大年三十送棺材,满月酒上扎花圈。没几个家长伸手去接他的传单,他们只是瞥见上头的几个大字,就像被烫到一般迅速转移了目光。
很快,这人就被安保人员哄走,传单被没收撕掉,大快人心。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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