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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时婕愣了下,温热的水流里,她的手指一棱一棱抚摸过鸡膛内细小的肋骨,在淡淡的血腥味中,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好多过往片段,那些在她记忆的河床下,被经年累月沉淀的泥沙深埋的往事,纷纷浮出水面。那些在她失去家与故乡的庇佑后,逼迫她从只会学习与微笑到长出尖牙利爪的,令人不快的往事。
她忽然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烫,仿佛因多年前就已愈合的旧伤疤被人发现,而矫情地生出莫须有的疼痛。
蔡秀芹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些年,对你关心得不够,让你啥事都憋在心里自己扛。往后,你要是还想去北京,或者上海、深圳……你就去,要是真的想好了,就留在这儿,不走了,那也好。但,还是得好好找个工作。你那个店……实在不体面,早点关了。”
时婕回过神,吸了吸鼻子,转头看着蔡秀芹的眼睛,说:“妈,我爸说你跟吕叔‘有事儿’,所以才要离婚,我一点儿也不信。但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哪个男的,无论是吕叔还是别的谁,不管是现在或以后,只要人好,我都支持。人只有一辈子,你不用向谁证明什么。我希望你幸福。”
蔡秀芹红了眼圈儿,她眨眨眼,略显慌张地错开目光,低下头,“没有,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