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抱得动。”时婕听出赶客的意思,自觉抬上箱子往外走。别看按摩棒跳蛋情趣内衣啥的单拎出来都轻得很,挤满一整箱可真沉。时婕俩手各拎一个把儿,步履缓慢而沉重地往外移动,感觉自己此刻背影瞧着像猩猩,正面像螃蟹。
江承完全没有起来搭把手的意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时婕好容易把箱子撂到自己店里,回头去西天拿她那袋子早饭,这会儿工夫,屋里已经多了个人。
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来给他爸挑骨灰盒的。
一面墙的寿盒,这人每个都想看看,都要问几句。江承倒也耐心,就挨个给他介绍,什么材质什么工艺。
时婕站在店门口,注意力不由自主落到江承戴着白手套的手上,那层薄薄的布料下面,修长手指的温度和触感被大脑自动调档。
“第三排第二个,那个能再看下么?”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是有点磨叽了哈?选个骨灰盒跟人家选房似的。”
江承笑了笑,把那个骨灰盒捧到他面前。
“我爹啊,生前没住上什么好房儿。现在人没了,这小盒儿我得给选个好的。本山大哥那话你听过不?房子修得再好也就是个临时落脚……”
“这小盒儿才是永久的家。”时婕接了下半句。
“对喽!原话。”那人一拍大腿,如遇知己地回头看时婕。
那是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的脸,笑容在这张脸上挤压出一条条蜿蜒向下的沟壑,只有一双异常浮肿的眼皮和眼袋,小土坡似的,把笑意挡在外头。
时婕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寿盒,在盒底发现了玄机,“诶,这个是七帝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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