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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又爱又恨的熟悉体验,他和严爱人结婚是必然的——那是他重温童年依恋的唯一途径。
他试图用夫妻关系迭代母子关系给他的痛苦记忆,可当自己只是某一方面无法满足严爱人,她便不再对自己投入过多关注,白海平明白了,她终究不是母亲,不会无私地爱着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她的迭代品。
不仅如此,严爱人在得知自己的故事时,还十分无情地说,“巨婴才会什么事都怪妈,你妈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有什么错,是这个世界先背叛她的,还背叛了一次又一次,她爱她的自尊心,她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她得先活着才能赚钱养你,只是换了种方式罢了。她一个人把你养那么大,少了几年陪伴而已,你唧唧歪歪个什么?你怎么不怪你爸?做的多的人反倒错的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海平一边感激这话让自己释怀,一边恨这话刺伤着自己。毕竟,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如果她要管这叫巨婴,那他偏要做巨婴,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听话,他只是12岁的时候停止生长了,他不想来到成年人的复杂世界。
他甚至觉得这称谓是一种褒奖,他没有被世俗污染,他保持着孩童的纯真,如果这样就是巨婴,那就让巨婴和巨婴在一起吧。童真的人不需要“征得性同意”,事后也不需要负责——她们不懂,也就不存在伤害。她们不会,便以为这是爱。她们不敢,花儿还没开怎么可以败。就算闹大了,她们的家人也不会信,他可是正人君子,说谎的也可能是孩子。
既然“享受和肯定”在哪儿都难寻,他更要在“纯真”的世界里做一个永不伤心的国王。
于是,认识李谷后,白海平觉得,自己一直想找的人终于出现了——在母亲去世后,命中注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