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疼你们。”
菜刚上齐,严敬人和杜俊芳就让严冬给白海平敬酒。
严冬心里是抗拒的,但还是照做了。
因为对爷爷的抱歉,因为害怕父亲的脾气。
更因为她早早地就被装进了这个体面之家的套子里,怎么演戏早已由不得她。
这种套子是什么时候如同捕兽袋般悄悄出现的呢?
从她开始寄人篱下不得不乖的时候,从爸爸和姑姑建立某些家庭规范的时候,从姑姑和姑父的摄像机对着她和母亲架起来的时候,从一次次被姑姑化了妆给爷爷奶奶表演节目的时候,从聚会过节必须挨个发言说吉祥话的时候,从一边被褒奖一边被贬低的时候……
严冬知道,母亲也在这个套子里。因为观念守旧也好,因为父亲的意愿也好,因为和姑姑的同学旧情也好,因为姑父的“好人行径”也好,她在这个家渐渐被同化成“孝顺”儿媳,就连跟郝梅莲也“母慈女孝”了起来。
至于那些年轻时遭受过的委屈,那些人生困苦时刻的血泪,为什么还要记得呢,日子总要往下过,耿耿于怀就是不懂事了。
她平时也是这样教严冬的。
此刻,严冬看着杜俊芳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偶,脸上挂着习以为常的假笑。
如果眼前有块镜子,自己应该也是这副面容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郝梅莲,和严爱人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因为在葬礼上举着dv拍摄的事情被老家的人笑话,这一个月以来她都有些闷闷不乐。
老伴儿临下葬尸体却丢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儿子女儿搞清楚,是另一家丧葬队搞错了,来错了地方,认错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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