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时断时续的喘息。
景随情动,陆地变成海洋。司施躺在床上,像身处洪水颠簸的诺亚方舟上,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不断向她袭来,带给她灭顶的恐惧和快感。
司施不断攀升,又不断跌落。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浮萍无依的世界上,裴弋是她唯一的坐标,他埋首在她身上,用力地顶撞她,精准地定位她。
他是她的船锚。
司施已经分不清脸上模糊的潮湿是泪水还是汗水,她伸出双手,揽在裴弋颈后。
裴弋放慢了动作,安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从眼睛到脸颊。
“还好吗?”
司施点点头。和裴弋重逢以后,她堆积已久的情绪像终于找到出口,总是不分场合时机,轻易地泛滥决堤。
“像做梦一样。”她抚摸裴弋的脸庞,极力感受着肌肤温热相触的真实,“我以为,我们之间,”她顿了顿,艰涩地开口,“这十年……”
她说不下去了。太多太多,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复杂坎坷。
幸而裴弋懂得:“十年又如何。”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背,“就连人类历史上,都曾有过凭空消失的十天,仅仅因为误差累计,就被国际通行的历法抹去。”
“世界通行的日期尚且可以修正,我们为什么不能?”
“只要是你,只要是我,我就足以确定,”裴弋捏住司施的脸,望向她的目光痴缠而眷恋,“回到彼此身边,我们仍然拥有完整的时间。”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到最后司施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羞耻心不得不跟着体力下线,任由裴弋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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