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客户共处一室,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到底是福还是祸,是压力还是动力,司施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微妙,难做定夺。
她没去问裴弋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听她随口说起公司最近业务成交量下降,所以专门给自己送业绩来了。一是自己就职的公司在整个业界的地位都首屈一指,裴弋选择将其作为合作对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多去问这一嘴不会显得她感恩,只让她看起来自作多情。二是就算裴弋真的有意为她提供助力,可机会到了抓住才是你的,抓不住别人再想捞你也是白搭。
多说无益。
司施现在虽然上进心已经被工作和生活的琐事湮没得所剩无几,但羞耻心十年如一日的强且坚。
她不愿意被裴弋看扁,不想让裴弋觉得分开十年,自己毫无长进,只从一个曾经放话要做“世界的主人公”那样一个狂妄而天真的青春期少女,变成了一个平庸而肤浅的大人。
是故最后拿出来的方案就算达不到艳惊四座的效果,也必须有它的独到之处。
这不单纯是工作上需要完成的指标,也是关乎司施自尊的较量。
可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司施的大脑越是运转不灵。泥沙俱下,淤堵住她所有的脑神经。
算了,还是先吃点东西,自己在房里鼓捣半天也没鼓捣出个响,裴弋还在外面等着呢。
遂打开房门,走到客厅。
连续几日都在降温,裴弋家的客厅铺上了地毯,毛绒绒踩上去很舒服,地暖的温度渗到脚心,烘得人暖意通达全身,这是阴沉湿冷的冬日少有的不令人反感的时刻。
裴弋坐在地毯上,见到她,随意地指了指桌上的外卖:“刚到,趁热吃。”
司施蹬掉拖鞋坐过去,打开外卖盒,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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