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司施扭过头不再看他。
她想起裴弋曾经说的,如果他哪里冒犯了她,一定要告诉他。
可少年时期的裴弋,他意气风发又端方自省。既有面对未知世界的倨傲,又有落实到具体每个人头上的体谅和谦卑。
他绅士,友好,笑容不多不少,会和朋友开无关痛痒的玩笑,也会礼貌拒绝其他女生的示好。他恰到好处地踩着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红线,不逾矩也不边缘。
每一个圈子都欢迎他,他既能游刃有余地融入,又可以不着痕迹地从人群中抽身。
然后来到司施面前。
他只会找到她,从不冒犯她。
少年时期的裴弋没有给过她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所以十年后的今天,当她向他表达自己的不适时,伤怀和愧疚两种心情竟然同时浮现在她的心头。
就好像是因为她指出了这一点,裴弋才发生了改变。
裴弋看了她一会儿:“司施。”
司施沉默半晌,还是短促地应了一声:“嗯。”
她不回头,裴弋就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当着她的面,取下戒指。
他没有解释戒指的来路和含义,屈膝半跪在司施面前,手里举着戒指,让人联想到求婚仪式。
嘴里说的却是:“你说,我现在把它扔进海里,怎么样?”
他的眼神冷淡而促狭,像在欣赏司施的反应,“不过一桩陈年往事,扔了它,就当扔了道午夜梦回的枷锁。从今往后总比过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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