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出正厅时,宋时檐正靠在石柱上喘气。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显然是受了严重的伤。
看见被押着的任倾雪,他瞳孔骤然一缩,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膝盖刚离地,就被言淮景的亲兵,死死按住肩膀按了回去。
宋时檐望着言淮景,眼里满是恳求。
言淮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任泾川不耐烦地催促着快走,手里的剑还抵在任倾雪颈侧。
脚还未踏出宫门,一支暗箭突然从斜后方射来,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箭尾的羽毛颤了颤,是李墨的手法。
任倾雪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也感受到脖子上的剑突然无力地垂落。
任泾川倒下的刹那,言淮景便上前将任倾雪揽在怀里。
言淮景低头看向还在抽搐的任泾川,开口道:“任泾川,你可知我父亲当年为何会败?”
任泾川的嘴巴动了几下,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
言淮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因为他不肯用别人做盾牌。不过……”
待任倾雪站稳些,言淮景俯下身,抽出腰间的长剑,干脆利落地插进了任泾川的心脏,还不忘转动了一下剑身。
任泾川的身体猛然弓起,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没了意识。
言淮景缓缓补充道:“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难逃一死!”
面对任泾川的咽气,言淮景脸上没有半分大仇的报的轻松。
他蹲着身子,转头看向任倾雪,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都沉淀为愧疚。
他愧疚的不是杀了任泾川,而是行军太慢,使大半任国的城池遭了战火,百姓流离失所。
宋时檐被亲兵架着胳膊,一步一踉跄地走到任倾雪身边,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几处。
跟着一起走过去的,还有宋韵。
宋韵看着地上了无生机的丈夫,紧绷的肩膀忽然松了,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些年的隐忍终于到头了。
李墨掏出信号弹,一连往天空放了三枚。
红色的烟在半空炸开,本是停战的信号。
结果那些景国的士兵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砍杀得更加变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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