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仔细地将领口系紧,又将衣襟拢了拢,连下摆都掖了掖,生怕漏进一丝风让她着凉。
做完这一切,宋时檐才松了口气,低头时,却见她眼眶又红了,索性张开手臂任由她再次扑进怀里。
这次的哭声明显轻了些,宋时檐也不催,只是静静地陪着,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时那样哄着。
言淮景与任倾雪要成婚的消息,是锦绣城的小乞丐告诉宋时檐的。
宋时檐前几日就来到了城外。
一路的风餐露宿,只为能离她近一点。
可到了锦绣城外,他却勒住了缰绳。
他的自由是倾雪用这场婚姻换来的。
他早知言淮景对倾雪的心思,也知道言淮景娶她是迟早的事,可当消息真的传来时,心口还是像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他只是想来看看,即便见不到倾雪,能远远地瞧见她所在的城池,听一听城里隐约传来的声响,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宋时檐在锦绣城外看了一天又一天。
眼见婚期将至,他的心越来越不受控。
他难受,难受自己只能站在这里,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嫁给别人。
他不甘,不甘这所有的隐忍都成了笑话,最终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第一次喝得烂醉,醉倒在她出嫁的那一日。
直到第二日宋时檐被冻醒,他头痛欲裂。
隐约听见几个出城的百姓,边走边议论:“听说了吗?言将军的新夫人昨晚没了。”
“可不是,新房走水,烧得只剩个黑炭团……”
宋时檐的心一沉,踉跄着起身,抓住路人追问:“走水?什么走水?”
路人被他吓了一跳,讷讷地说道:“就……就昨夜啊,言府走水了,说是新夫人没跑出来,烧成炭了……”
宋时檐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烧成炭”三个字在耳边回响。
他远远地望着城内,想最后再陪陪她,却发现自己连靠近的资格好像都没有了。
正失神时,他看见馄饨铺的夫妻车下,突然窜出去一个灰扑扑身影!
那身影瘦小,滚进了深草里,再也没了动静。
宋时檐的心脏骤然紧缩,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了过去。
抱着一丝希望,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疯了似的在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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